魏金这次也没贫,认真回答道:“这么说吧。外面惦记佤邦丰富矿产的人不少。但他们轻易插不进来,更打不通这里面的关系。但这对咱们来说,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?”
“我现在手上有两个方案。一个是咱们自己联系专门开矿的团队,具体事务全权交给他们来运作。盈利归我们,按合同支付他们相关费用。另一个方案,就是帮那些想来开矿的老板拿下矿场合约。咱们就跟那些地方武装一样,按比例每年取矿场营收做报酬。各有利弊吧。我一个人难做权衡,还需要有人一起打个商量。”
后面这个方案,之前何垚从乔琪嘴里多少了解了一部分。
矿场代表着巨大的利润,向来都是各个地方武装争抢的肥肉。
光是看看每年围绕着缅北矿场展开的大大小小的战争,就可见这里面巨大红利的诱人程度。
矿业公司想拿下矿洞的开采经营权,首先绕不开的就是这些武装的默许跟支持。
所以他们除了向政.府缴纳承包费外,每年还要向这些地方武装另外缴纳大笔费用。
地方武装以入股形式,按矿业公司营收百分比来收取这笔钱。
差不多能占到将近三分之一的比例。
佤邦的宝石矿跟铅锌矿的情况何垚不了解,但应该大差不差。
这么一想,什么也不用做,就能都拥有一个矿业公司辛苦一年得三分之一,还挺不错的。
再一想,矿业公司也不是慈善家,要是装进自己口袋的利润不够诱人,又怎么会赔钱赚吆喝干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。
至少何垚有限接触的两个矿业公司直系,乔琪跟乔治的小日子过得就相当不错。
想到这里,何垚脑海中又冒出自己像条狗一样,躲在木那矿场外的大河旁。看着归国的乔琪,驾车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那一幕。
张扬美丽的侧脸,跟遥不可及的人生落差。
那时候的何垚心里无限感慨,有人出生就在罗马,什么都不用想、不用做,就衣食无忧坐享荣华富贵。
如今的自己又算不算在朝圣罗马的路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