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账本乱的他脑子都快炸了。
何垚表示没问题。
对于自己交给牛波一的这份利润答卷,何垚心里还是满意的。
至少到现在,刨掉所有费用,牛波一跟程哥儿已经回本了不说,还有盈余。
而这才仅仅只是开始。
牛波一将取钱凭证丢还给何垚,“走的时候,安排好人支付货款。还有,以后整个专门的本,把钱庄那边出入的资金回执排开贴一贴……你这账上不是圈就是勾,看的脑子疼……明白我意思吗?”
何垚看缅文也觉得脑子疼。做账更是业余的。
“算了,这个回头再说……定好哪天启程知会我一声。”牛波一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,“市场附近新开了一家华人餐馆,今晚没事,要不要一起吃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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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哥儿一走,他的饭搭子也没了着落。
何垚见他这会儿心情不错,试着将赌石场子姚卉的情况跟他提了一嘴,观察他的反应。
牛波一却摇了摇头,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咱们不清楚内情,还是少管闲事为好。实在不行……帮她联系大使馆图个安心……”
何垚知道任何官方出面,根本都不可能从地头蛇手上搜查出丝毫跟姚卉有关的线索。
除非借助当地无人愿意得罪的人脉,还有可能用钱把人换出来。
“温仰局长说,最近这段时间佤城不太平。几方势力都频频在这里冒头,咱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一些。我先走了,晚上联系……”
牛波一从小到大,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屈指可数。
想让他感同身受濒死的求生渴望,未免强人所难。
他也不是程哥儿,做事全凭一时心血来潮。
可何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。
就像明知道城市角落有无数流浪猫狗,可还会忍不住给凑到自己面前的那个买根火腿肠一样。
性命当前,难道还不值得自己硬着头皮张个嘴吗?
“我这前脚才刚走,后脚你就一天两个电话的想我。你这可不行啊阿垚。”
电话一接通,程哥儿不着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“说吧。什么事?”
他那边的背景音依旧嘈杂。
等何垚语无伦次拣着重点,将事情大致情况说完,程哥儿却笑出了声。
“靠,就知道你有事……阿垚,你就没脑子。知道你为什么跟老牛说不通吗?那是你没抓住他看事物的重点……这件事,我来跟他谈。你等我消息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