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如何能够猜的出来?”
“论来,对于新科进士,我等了解的也不算多,这人笔落策论,观之……有理。”
“却……有些的确难以读懂。”
“比如这个货币之论。”
“还有赋税之论的一些文字。”
“还有后面的农商之论,有些重商,却又非如此,农者,根基也,同前面的地德一般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寻常人当不会对计然经济感兴趣,此人的计然经济之学……非凡,比起六部诸司的一些人都不逊色了。”
“嗯,记得户部的金大人也在此,要不请他过来瞧瞧?”
“……”
“的确如周兄所言,那些读不懂的先不论,其它的计然经济之论,已经鞭辟入微。”
“着实难得。”
“可见其干才。”
“这份卷子……的确有前十的资格,或许名次还会在前!”
“……”
“计然经济之学,钱粮经济之论,很合陛下出题。”
“这人还真猜不出来是谁!”
“不过,过几日,拆封之后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第一日……就碰到一份极佳的卷子。
文字文采很好,引经据典,经义在列,百家之学也在其中,这一点很好。
策论之妙就在于此。
也能够更好的将新科进士名次排列出来,这份卷子……上面已经有许多圈圈点点了。
接下来传读,估计圈点更多。
送于陛下一览……想来陛下会喜欢吧?
应该会喜欢!
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会碰到那般惊艳、惊奇的卷子,这份以计然经济切入……有些剑走偏锋。
但!
好处也很多。
诸人汇聚一处,于这份卷子纷纷读着,说不定以后……同这份卷子的主人就是同僚了。
多一些印象总没错。
期时,也能多一份谈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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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恒王兄,这里积水太多了。”
“水都有些跑不出去。”
“地下通道怕是被堵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咱们一路过来,都有不少房屋倒塌,上个月的雨太多了,还没有好好修缮,又来了。”
“直接……就如此了。”
“这场雨也太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
十一月,初二日。
京城,仍被大雨笼罩,整个天空都雾蒙蒙的,纵然午时,云彩也看不到。
乌云很少。
都融入风雨了。
雨落不停。
随恒王兄一处前来南城,察看山川坛之事,那里是国朝祭祀山川、神农诸神的场地。
份正南坊,占地极大,属于禁苑,外人难入,舆图而观,整个正南坊都占了近一半。
雨势之下,负责山川坛这里的官员禀报,有殿阁倒塌,连带正东之地的天坛都有损。
恒王兄正负责工部之事,奉命便是来此了,上午之时,正和小神医在周王叔府上呢。
现在!
身穿蓑衣,头戴斗笠,脚踏雨靴,前来南城山川坛前,还未进去……正南坊的许多地方入眼,很是令人摇头。
道路被积水淤滞,难以通行,一脚踏进去……直接过膝,雨靴里面都进水了。
更有一些年头久远的房屋……明显墙壁倒塌,可以直接看到一家人在院中了。
还有不少人在街道上行走,在运来一些山石,将积水引向另外一处。
从殿试那一日就开始下,中间有过断断续续,这两日……突然又大了很多很多。
距离山川坛还有两个街道左右,这里……积水很严重,山川坛的地基很高,以至于大量的水从山川坛跑出来,大量的跑出来。
四周因礼仪之故,难以有人居住,以至于这里的道路、地下通道很少修整。
直接瘀滞了。
连带着附近一片民房民屋都受影响,因为他们的房屋也没有逃过去。
连串动静,都倒霉了。
“京城!”
“定鼎百年来,许多根基构造……需要重新梳理梳理了。”
“地上的道路,有水泥之故,已经修整了。”
“地下!”
“其实也颇为重要,尤其是这等时候,雨水落下来……积水都跑不出去。”
“山川坛里面……估计一些地方也跑不掉。”
“……”
秦钟整理了一下头戴的斗笠,环顾雨势下的四周民居房屋,如小王爷所言,很是令人想要给予助力。
但……那些事情是属于顺天府,是属于宛平的。
关键!
雨水一直不停,实在是无法。
今儿的雨水又格外大。
今儿都初二了,算着时间,殿试出结果也就这一两日了,而京城又这般天候,估计跨马游街都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