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画画,染间的凄凉。
叫谁看了,都会心生酸楚。
李遇见母亲的头发在刚刚挣扎着不肯喝药时,散了,乱了,随手从身上掏出一把梳子,站在她身后梳了起来。
“妈,儿子给您梳头。”
父亲是个看起来嘴毒又不解风情的男人,但其实他和母亲相处得很和谐。
就在家里出事之前,李遇还看见李宴给云舒梳头发。
他也是像现在一样,站在母亲的身后,一边给母亲梳发,一边说一梳梳到尾,二梳共白头。
真希望父亲快点回到母亲的身边。
旁边的乔荞安慰着,“阿遇,越是黯淡无光之时,就离黎明越近。天亮之前都是黑暗的,相信你姨父,一定能让你父亲回国的。”
“安安呢?”李遇望向乔荞,转移了话题,“还在睡懒觉?”
乔荞:“这孩子从来不睡懒觉,早上五点多你姨父要早去机场,她便已经起床看了一个小时的医书了。”
李遇:“早上四五点就起床?”
乔荞:“嗯,对中医入迷了。”
安安以前不是个小懒虫吗?
因为是个学渣,什么好的大学都没考上,被迫学了个医护专业。
靠养父母关系进了一家好医院,也是经常因为粗心大意和专业不精而出差错。
尤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