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周嘴快,顿时疑惑地看向了钱宇赫。
而堂中的其他人,亦是看向了他。
面对众人的目光,钱宇赫摇了摇头,神色凝重地缓缓开口:
“此事给老夫一种诡异的感觉!”
“林萧是蔺松指派到登州的,可他是瑜王党的人,瑜王党让他暗中打掉登州盐场的私盐,可登州盐场的私盐被杜绝之后,获利最大的不是瑜王一系,而是蔺党之流,是户部那帮人......”
说到最后,钱宇赫声音幽幽,看着众人的目光闪烁着。
堂中众人一听,霎时一怔。
下一刻,刘周率先反应过来,顿时一拍大腿:
“好啊!不说还没意识到,钱相这么一提醒,这事还真就不简单呐!”
“户部掌控在蔺世道等人的手中,而天下的盐商都归户部管辖,向户部纳税,是户部的人,可那些盐商除了卖官盐之外,还是大夏最大的私盐商之一!”
“如今林萧把我们登州盐场的私盐打掉,那登州盐场就没法给那些销货地供私盐了,这样一来,蔺党的私盐商趁机入场,立马就能抢了那些私盐市场!”
“瑜王党这次打了我们的私盐,最后可就便宜蔺党了,他娘的这是损人不利己、利他人啊!”
“为了打压我们,瑜王党可真是不管不顾了,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!真是一帮莽夫!”
说罢,刘周恨得咬牙切齿。
赵铭此时却还听出了别的东西,顿时又急忙看向了钱宇赫:
“钱相,您的意思是,在这件事情上蔺党和瑜王党在联手对付我们?蔺松当初指派林萧前往登州担任靖海军郎将,就是为了打击我们登州盐场的私盐?”
“这不对吧?”
不等钱宇赫回答,曾伯谦就立马接过话,满脸疑惑:
“林萧前往靖海军担任郎将是突然的事,当初瑜王党是准备安排林萧前往北方边境的,是我们在政事堂议事的时候对此提出了异议、要让林萧回荆湖北路领军,遂与瑜王党发生了争论,蔺松这才直接指派林萧前往靖海军。”
“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突发性的事情,当时大家也都在政事堂议事呢,蔺松怎么就瑜王党当场联手了?他们怎么做到的?”
话音落下,堂内顿时一静。
众人皆是疑惑,互相对视了一眼后,又纷纷看向了钱宇赫。
钱宇赫沉吟了一下,然后叹息地摇了摇头:
“蔺松可不简单呐,他的一举一动、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意,而瑜王党的赵秉忠也非等闲之辈,蔺松当初一开口指派林萧的时候,赵秉忠或许就听出了深意,当场两方就达成了默契,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蔺松一指派林萧,瑜王一系的人就全都不出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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