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平说完,猛的往嘴里塞了几串肉,然后就走到偏远一点的荫凉地方找了块好一点的草皮躺了下去。

隔了一会,朱由校小心的往侯平躺的地方靠近了一点,然后观察了一会,发现他真的睡着了,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
“东歌大娘,夫子真的不是来抓我的呀?”

布喜娅玛拉边吃着串边想了想:“这个……我也不知道呀,刚才有人找到家里,让他来找你们,然后我们就出来了,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呢。”

如果不是有错在先,朱由校也不用这般害怕。

或者侯平劈头盖脸的就骂他一顿,他也不会这般害怕。

偏偏就是这种,他明知道自己有错,也知道他是过来抓自己的。

只见棒子高高扬起,但偏偏就不落下,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落下,这才是最可怕的。

也是最叫人难受的。

现在有侯平在旁边躺着,谁还有心思嗨?

大家都低着头,一个比一个消沉。

布喜娅玛拉奇怪的道:“你们都是怎么了?刚才大家不都挺开心的,怎么我们来了你们就不开心了?是不希望我们来吗?”

朱由校慌忙道:“不是不是,东歌大娘,我怎么会不希望你们来呢?只……只是……我这段时间……,夫子……他是来抓我的,可是他又……,我……我怕。”

布喜娅玛拉道:“咦,我还以为殿下不知道错呢,可是殿下知道错,又为什么要这么久不去上课呢?”

朱由校苦笑:“天天都是听讲,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,哪里听得进去嘛,他们那些人只会古板的讲大道理,要是他们讲课有夫子讲的一半风趣,我也肯定不会跑出来玩的呀。”

布喜娅玛拉吃了一惊道:“上课这么累的吗?我怎么都不知道啊。”

张文烶帮腔道:“是啊,师母,你是不知道,那些夫子很严厉的,讲课的时候什么都不许说,什么都不许问,可难受了。根本不像夫子讲课时还给举例、提问,讲课累了还会聊聊天,提提神,他们只要有一半,不,那怕是一半的一半有趣,我们也肯定不会逃课的。”

布喜娅玛拉掩嘴轻笑:“哇,侯平这么厉害的吗?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就是找个借口不想上课呢?刚才侯平说你们肯定是以为他这几天身体不适就治不了你们了,所以才……嘻嘻……说你们这是……猖狂。”

朱由校和张文烶脸色尴尬,陈秀宁过去摇了摇布喜娅玛拉的手臂:“东歌姐,我哥会怎么处罚殿下啊?你就帮帮我们,好不好嘛?”

布喜娅玛拉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这要怎么帮忙呀,侯平也没说要处罚呀,要不等他睡醒了你们问问他?”
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现在谁敢去问呢?

张嫣跟侯平不熟,每次侯平讲课的时候她跟陈秀宁都离的远远的。

陈秀宁不敢近边是怕侯平觉得自己耽误了朱由校的学业,张嫣则是纯粹觉得侯平长得太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