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了三天时间,侯平把记忆中的鲁班锁结构都画成了图纸,将整本书画了个满满当当。
然后抽空去了趟陈家,找了个隐蔽的房渠藏了上去,又撒了点灰做为伪装。
这几天陈应龙没也没在衙门里出现,衙门内的一应事务都是由周荣代理。
第四天,陈应龙终于回了衙门上班,不过脸色十分难看。
快到晌午的时候,就派人去县学把侯平叫了回来。
侯平一进公房就看见陈应龙的脸黑成了锅底灰,心里就一个劲的打鼓,莫非陈小姐那边又出意外了?
“大人,您急着找学生不知何事?莫非是老鸨不肯放人吗?”
陈应龙看了看侯平身后,然后起身关上门,走到侯平身边小声说道:“陈小姐我已经带回去了,这几天本官已经使尽了手段,但是她死活都不肯说出那本奇书的下落,如之奈何。”
侯平心头狂跳,战战兢兢的问道:“大人,您莫非是用了严刑逼问?”
陈应龙点了点头:“这是自然,此书如此重要,陈家主就是因此书而死,本官若是得了此书,万一消息走漏,岂不是要给自己招祸?所以此女断不可留啊。”
侯平顿时怒火中烧,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严刑逼供,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。
之前他只想着利用陈应龙的贪婪把陈小姐救出青楼这个火坑,但是他忘了陈应龙本身也是条恶龙,甚至他比青楼的老鸨更狠,竟压根就没打算让陈小姐活着。
此时心中的懊悔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,本意是要救人,没想到结果反而害了卿卿性命。
侯平强压下胸中怒火,脑海中紧急思索破局之法,忽然灵光一现,于是赶紧说道:“大人,您想岔了啊,事实上恰好相反,陈小姐绝不能出事,反而还要保护好她,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,她手上的东西已经被三河陈家人拿走了。”
陈应龙听了侯平的话,然后仔细思索了一下,然后点头称赞道:“顺安此话,颇有几分道理,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陈小姐把书交出来。”
侯平拱手道:“大人,陈小姐把那本奇书视为保命灵符,用强硬手段威逼只能适得其反,以学生愚见,不如放她回家,然后选一能说会道的面善之人,伺机接近,待取得其信任之后再套出奇书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