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‘采生折割’的来源,孙承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郑贵妃。

刘一燝这一被提醒也顿时醒悟了过来:“这个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梃击案过后,怎么跟郑贵妃越走越近?之前老夫以为他是迫于陛下的威胁,不得以才做做样子,装着跟郑贵妃关系缓和的样子。可是现在陛下已经重病卧床,他竟还跟郑贵妃如此亲密,真是岂有此理?他难道忘了以前郑氏是如何欺辱他的事情了吗?”

孙承宗想了想,也只觉得一头雾水,现在太子和郑氏的关系确实亲密的过分。

而一直在帮太子的王皇后,在梃击案后,跟太子的关系反而越来越疏远,这其中的原因,着实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“詹事大人,此事我也是一头雾水,也不知道王皇后那边跟太子殿下到底生出了什么嫌隙,总之太子对王皇后的感觉就是敬而远之,而对郑贵妃却是当成母后一样的孝顺。听闻李选侍跟郑贵妃交好,太子又宠李选侍,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关系……似乎也说不通,确实让人颇费思量。”

刘一燝道:“不管太子为何跟郑氏如此亲密,总之绝不能让郑氏有机会小人得志。而你身为东宫日讲,对此责无旁贷。”

孙承宗苦笑了一下,只能拱手领命: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
……

启祥宫

王皇后将一杯开水缓缓倒在万历皇帝的手上,烫得万历皇帝的手起了一个大水泡。

王皇后轻轻的按了按那个水泡,脸上浮现出一种变态的快感,同时嘴里还在喃喃低语道:“狗皇帝,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?看看吧,到最后陪在你身边的还是只有我一人。”

站在她身后的王德祥提醒道:“娘娘,不如把这狗皇帝杀了吧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
王皇后回头瞪了王德祥一眼:“杀?怎么杀?朱常洛那小子对哀家是什么态度你难道不知道吗?真要让他坐上了皇位他会怎么对待哀家?”

王德祥也是神色暗淡的道:“唉,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太子,娘娘如此帮他,他竟如此狼心狗肺,要不把他也给……”

“住口。”听王德祥竟说出要杀太子的话,王皇后赶忙喝止:“如果不是你办事不利,哀家又如何能走到现在这一步?再说了,就算没了太子,还有太孙,那也不是个能让哀家省心的玩意。”

王德祥一脸尴尬说道:“是,老奴知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