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每一锤落下,都会砸的大坝的水泥碎屑四下溅射,偶尔还会还着丝丝磨擦出来的火光。
顾懿德和汪文言两人带着几名亲信站在岸边,谈笑风生的看着壮汉们破坏坝体。
李元则侍候在两人身旁一脸献媚讨好,点头哈腰的犹如一个小跟班。
汪文言感慨的说道:“这水泥坝还真是坚固啊,动用了五十个力士,砸了近半个时辰才堪堪漏水,真是了不得。”
顾懿德笑道:“这还不是先生非要用人力砸开吗?否则用上百来斤火药,轻易就能解决事情。”
汪文言哈哈大笑道:“用火药事后会留下大量的火药爆破痕迹,人为破坏的痕迹过于明显,万一遇上个死脑筋下来查案,咱们很难将其往水坝的量质问题上引。但是砸坏的水坝被水一泡,几乎不会留下任何人为痕迹,而且可以做到全坝体破坏,这会让事后看起来更像是大坝本身有问题。
到时候不管谁来查,只要李家的人一口咬定是大坝自己溃的堤,就没人能拿到证据,反正那些忠心守水坝的人已经全部被洪水‘淹死了’。”
水坝建成后,漷县商会请了十几个当地人,分白晚班轮值守水坝。
现在这十个人中有六个已经被收买了,参与到了毁坝一事之中。
另外的四个,则已经被害死了。
有这些被收买的人做伪证,只要不仔细去追查,很快就能把案件做实。
顾懿德眼中露出一种狂热,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顾家家主,掌控着顾家庞大的商业帝国。
就在此时,堤坝已经开始漏水,顾懿德看了看说道:“汪先生,这坝已经漏水,看来是撑不了多久了,我们也该撤退了。先生是跟我一同回南直隶,还是留在京城以观后续?”
汪文言想了想道:“我还是留于京城,才好及时得到消息,调整后续吞并漷县的事宜。”
顾懿德点了点头:“也好,那我便先去通州码头了。”
汪文言拱手相送:“我送三爷去码头。李二爷,你继续留在这里毁堤。”
李元恭敬的道了声:“是”。
汪文言和顾懿德带着几个心腹下人到达通州漕运码头。
按理说这里应该有顾家的商船等候。
可是众人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船在哪里。
顾懿德脸色难看的道:“怎么回事?顾忠的船怎么会还没到码头?”
汪文言有些担忧的道:“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