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拦不住,而是没有必要。
何况现在一切都还是推理猜测,赵让也不能无端的破坏一名徒弟对师傅的感情,尤其是在二人之间还有过救命之恩的前提下。
与此同时,孙二正坐在门口先前赵让坐过的椅子上。
不同的是他的面前摆了一张小桌子,上面放着一只烧鸡,半斤花生米,还有几张刚烙出来,还冒着热气的面饼。
后山的环境虽然不怎么好,路泥泞,屋檐低矮,屋里昏暗,但吃的从来都不会亏嘴和肚子。
不说他这样的管事儿从公干里克扣出来的散碎,单凭千山那么多殿阁里三日一换的贡品,就足够这些人吃的嘴角流油。
孙二先从烧鸡上扯下一根鸡腿,叼在嘴里,边嚼边打开一张面饼,把烧鸡的肉一缕一缕的撕下来,放在饼中央,最后再抓一把油炸花生米撒进去,这张卷饼就算是成了。
孙二吃的很认真,今晚破天荒的没有喝酒。因为他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必须得保证充足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。
烧鸡和面饼下肚,桌上还剩下几颗花生米。
此刻的孙二整个人都和先前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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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,那世家子弟竟然以为我真怕了他,上来就想诈一诈我。今晚他就该后悔自己为何要看不起我了!”
忽然,他听到房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接着就看到早前离开的女人,又去而复返。
孙二看着她的脸,以及包裹在衣服下的身段,不能否认,这女人还是那么勾人,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思,冷冷的说道:
“今晚我要做事。”
女人依靠在门口,双手环抱于胸前,将那高耸衬托的更加瞩目,说道:
“我也是来做事的。”
孙二走近了几步,才发现今晚这女人有些不一样。脸上不着脂粉,身上穿戴的也极为考究。
一时间,孙二心中萌生了些许醋意,问道:
“穿这么好看,是要去做什么?”
女人轻飘飘的回答道:
“是去送一个故人。”
孙二哦了一声,说道:
“看来这人对你很重要啊。”
考究的衣服自然是穿给重要的人看,就像好酒好菜是用来招待贵客一样。
女人想了想,说道:
“重不重要是另一回事。不过很亲密倒是真的。”
孙二冷哼了一声,并不准备再说什么。
对于男人而言,只要自己曾占有过,哪怕知道她是什么货色,心里也会十分不舒服。
“可惜做过最亲密的事,并不代表就是最亲密的人。”
女人说着,环抱在胸前的双臂已经打开,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孙二的肩上。
孙二刚想拒绝,因为当初她就是这样给自己脱掉衣服的。
眼下的光景,若是脱掉了想再重新穿上,估计就得等天光破晓了。
但很快孙二就无法拒绝。
他的嘴已经扭成了一个疙瘩。
脸上的五官也全都拧巴在一起,双眼瞪到最大,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。
女人的另一只手,有搭在了孙二的另一个肩膀上。
很快,孙二的两边肩膀连同肩胛骨一并被捏的粉碎。
孙二怎么也想不到,这一双能温柔的给他脱去衣衫的手,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巨力,在不动声色间,就捏碎了自己的双肩……
剧烈的痛让孙二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,就直接昏了过去。
女人掀起自己裙子的下摆,从里面抽出一个麻袋,接着蹲在孙二身旁,伸出一根食指,从孙二的后颈处顺着脊柱一路蜻蜓点水的按下去。
每按一下,孙二的鼻口就会呛出一滩血。
到最后,鲜血只能顺着紧闭的眼角和耳朵流淌出来。
一直按到孙二的尾椎骨,女人才起身拍了拍手,然后用自己的修长的腿脚,把孙二的尸体踢进了麻袋中。
取下自己的头绳,将袋口捆扎结实后,她仅仅用两根手指,就提起了这个麻袋。
孙二的个头不矮,身材微胖。
就算是一个再瘦弱的成年男子,想要用两根指头提起来,对绝大部分武修来说恐怕都是异想天开,更别说孙二已经死了。
死人总是会比活人更重一点。
这女人不但提得起麻袋,还能在后山的泥泞道路上健步如飞。
悠忽一闪,身影就隐于夜色中,消失不见。
前山的院落里,赵让和青青正在考虑今晚该如何休息的问题。
屋里只有一张床,除此之外,还有四个蒲团。
但现在蒲团已经被喝醉的小师妹占据了。
一张床本来也没什么,如果赵让和青青真的是夫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