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说一,尽管韦力豪是特种兵,但跟范诚的保镖对上了,胜算还真不大。这四个保镖身上都有功夫,而且是那种杀人技的功夫。之所以被韦力豪拿下,前两个是没防备,后面两个是投鼠忌器。
拿下了范诚的保镖之后,范诚的态度越发恭敬,一个劲儿地给康思俊赔不是:“大人,小的真知道错了,求大人放过我吧。”
康思俊打断了范诚:“你也不用求饶,我就是带你去见见皇上,看看你们范家是不是有能力把你保出来。另外,你的四个保镖我就直接放了,他们现在就可以回大同府去报信。”
“这位大人,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你还是个没品秩的补官。”范诚突然冷笑起来:“像你这样的人,每年没有一千,也有八百。自以为了不起,以为进京了就能见到皇帝,皇帝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我这么跟你说吧,今天这事,我范诚有错,可你冒充朝廷命官,照样是大罪。你若放我一马,咱们还能结个善缘,不然……”
“你可把我给吓死了。”康思俊一巴掌拍在范诚的肩膀上:“没事,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,反正我就是个补官,你怕什么?”
康思俊和韦力豪一起把范诚押出茶楼,到了河边,叫军士放下跳板,把范诚押上船,关在底舱。两人又折返回茶楼,四个保镖一直跟在他们身后,康思俊走到茶楼门口,回头看着那四个人:“怎么?你们还打算跟我们到什么时候?”
保镖里年纪比较大一点的人开了口:“二位,大同范家权势熏天,真不是你们两个补官能扳倒的,你们何必得罪我们范家呢?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“没事,你们尽管回去报信,范家有什么招只管使出来,我康某人接着。”康思俊摆了摆手:“你们做保镖的,也算是尽职尽责了,我也明告诉你,我们是进京城的,回去找你们家主想办法去吧。”
四个保镖看康思俊油盐不进,只能悻悻地离去了。驿丞等在茶楼门口,急得团团转,看到康思俊打发走了那四个保镖,他连忙靠了上来:“大人,你们这是何必呢?这范家在整个运河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,你们这样,只怕会误了前程啊。”
“没事,凭他一个区区晋商,还动不了我。”康思俊摆了摆手:“多谢你关心了,对了,那个卖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情况?是欠你们钱么?” 提交污点公诉
“哎,那是个苦命的人啊。”驿丞叹了口气:“咱们东平府,匪盗众多。那姑娘本来是随家人进京的,听说她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官。可走到梁山的时候,遇到了劫匪,她家的一个仆人会些功夫,拼命保护她跑到安山镇。后来就投靠在咱们这里,咱们有心帮她,但也拿不出那么多钱,只能给她个卖唱的机会,让她自己赚个路费进京。”
“这样啊,那就好办了。”康思俊对驿丞说道:“我们正好进京面圣,顺路就把她带过去吧。不然,单在这里卖唱,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“大人,您是真的仁义。”驿丞对康思俊竖起了大拇指:“我一会儿把徐姑娘叫到您这里来,您亲自跟她说吧。”
康思俊和韦力豪告别了驿丞,回到了驿站二楼的房间,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,不一会儿,驿丞带着刚刚卖唱的姑娘来到了房间门口。
“大人,徐姑娘来了。”驿丞进门一拱手,身后的姑娘闪身走到前面,对康思俊道了个万福:“徐采薇见过大人,不知大人带我进京,需要多少银两?采薇这几个月,攒了几两银子,可以付给大人。”
“听说你家里有人在京师做官,他的地址你有吗?”康思俊没有回答徐采薇,反而问道:“或者换句话说,是不是我只要把你带到京城,你就能找到你的家人?”
“家兄在翰林院做编修,名唤徐阶。”徐采薇缓缓说道:“如果这段时间没什么变化,那家兄应该还在这个位置上。”
“徐阶?!”康思俊听到了一个特熟悉的名字:“你哥叫徐阶?”
“难道大人认识家兄?”徐采薇面上一喜。
“额,我跟你哥神交已久,只是我知道他,但他不知道我。”康思俊挠着头:“你说你也是,你哥那么大的官,怎么至于让你流落江湖?这样,明天一早,你到茶楼对面的码头等我们,我们带你去京城。”
“采薇谢过大人,大人放心,去京城的一切费用,等采薇到了京城,一定向家兄讨要出来还给大人。”徐采薇微微弯腰,向康思俊鞠了一躬:“时间不早了,采薇就先行告退了,明早采薇在码头恭迎大人。”
“好,你回去好好休息。”康思俊摆了摆手:“明天见。”
徐采薇又跟韦力豪和驿丞道别,自己下楼去了。等她走远了,驿丞才壮着胆子问道:“大人,您真的认识她哥啊?她哥很厉害吗?”
“她哥可不是凡人啊,金鳞岂非池中物,一遇风云便化龙!”康思俊笑着说道:“你也算是结了个善缘,等那徐阶位极人臣,必不会忘记你照顾他妹妹的恩情。”
驿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:“哎,咱也不求人家记咱的好,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哪一天东平府真的太平了,那才是真的好。” 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
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康思俊坚定地说道:“我保证。”
“哈哈,我相信大人,那小人也下去了,两位大人早些歇息。”驿丞说完转身下楼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康思俊和韦力豪在驿站里吃过早饭,驿丞把他们两个送到了码头上,因为昨天康思俊夸赞炸酥肉好吃。驿丞天不亮的时候就安排厨师赶制了几斤,一并送到船上。
他们赶到码头的时候,徐采薇背着个包袱已经等在那里了。康思俊让军士放下跳板,让徐采薇上了船。他跟韦力豪跟驿丞拱手作别之后,上船,收起跳板,火轮机马力全开,向北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