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屠戮曾背叛过北冥渊一次，他都死死保密了北冥渊半妖的身份。可一切，还是徒劳。

“屠戮，你后悔前来吗？”墨安抬眸，看向了身旁的屠戮。

“少婆婆妈妈的。唇亡齿寒的道理，老子比你懂。”屠戮冷哼一声，干脆利落地回道。

墨安轻笑，环顾了一圈王府。他的眸中有着不舍。恐怕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见这座王府的模样了。可能，王府最后的结局不过一把大火，一抔灰烬。

“墨安。”北冥渊轻唤一声。

“属下在。”墨安立刻上前。

北冥渊垂眸，目光随意地落在地上。他想说什么，却如鲠在喉。墨安抬眸，看着北冥渊，多年的主仆，他不必说，他自懂。

半晌，墨安才开口道了一句。

“王爷，您对得起天下人。如今，做您自己想做的事吧。”

北冥渊不语，可眸中神色却有一瞬的微变。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心寒，是怨恨，还是悲痛。

王府外，是北冥渊曾拼尽全力守护的百姓。可如今，自己却是万人唾弃的妖人。唾弃自己的，仍旧是那些百姓。

真是可笑，可叹……

正在这时，忽然柳乌匆匆跑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