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怪就怪容丫头太蠢了!
不会浮水,竟然还往湖边跑!
竟然还发热了!
这身子也太娇贵了些。
母女俩争执不断,眼见孟时淮满怀笑意而来,齐齐闭了口。
“娘,赵太医说容姐儿最迟明日午时便会退了。多亏了陛下心慈,赐下了百年血参与雪莲花等物,这才让容姐儿的病才有回旋之地。”
看到儿子如此欢喜,金氏也不好触他霉头。
倒是不怕死的孟时莹噘噘嘴嘟囔道:“大哥你怎么如此无用?这赵太医还是她请来的呢!”
孟时莹不喜陆妧夕,自然不愿喊她大嫂。
话音刚落,金氏骤然变了脸色,臃肿的身子挤着孟时莹,还要掐她。
“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!你大哥这是看重仕途,不能轻易上奏!”
“既然陆妧夕有本事去要她娘家人的官帖,那一开始就应该去拿!还让我们操心做什么!”
孟时淮:“……”
孟时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娘你还不如不说呢!”
说她大哥看重仕途比看重女儿还重要,这不就是说她大哥冷血薄情吗?
金氏犟着嘴,脸色很不好看,追着孟时莹要打她,吓得孟时莹提着裙子到处乱跑,哪有什么大家姑娘的矜持模样。
而站在原地的孟时淮良久才动了动唇角。
无声扶额苦笑。
他确实无用,连娘子都比不过。
不多时,孟时淮回到主卧,看着女儿乖巧地被陆妧夕抱在怀中,一口一口吃着深褐色难闻的汤药,眼中心疼之色愈深。
“来,爹爹喂。”
孟时淮接过丫鬟手中的碗,轻手轻脚喂着孟容祯。
动作生疏,难掩疼爱。
孟容祯病了三日,他亦是跟着忧思,瘦了一圈。
终于一碗药见底了,孟容祯欢喜得双眼都弯了弯。